荤兔_在闲鱼

咸鱼偶尔翻个身

 

【17双子贺】Touching(上)

先提前祝撒老大生快!

日渐咸鱼的兔砸终于还是赶在530之前码完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这两天也会努力加速的。


大约是一个比较玄(hu)幻(che)的设定,过去人艾x现代人撒,来谈一场无法触碰到对方的恋爱吧!


大约……会是个he?


好久没认真写艾撒了,可能会有点点的ooc……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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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一个不算忙碌的傍晚,撒加靠坐在沙发上,直直盯着闪着荧光的屏幕。

身材高大的金褐色卷发的青年从他面前走过,那件花纹繁复的上衣被他粗暴地拉扯下来,随手往地上一扔,而他本人正大步流星地走向通往二楼的台阶处。

撒加看了一眼对方丢下衣服的地方,他隐约记得那里应该是衣架的位置,男人消失在台阶的尽头,他也站起身来,拽了一下快从肩头滑下去的浴袍,慢悠悠地踱步走上二楼。

这个时间那个人应该在书房里,撒加这样想着就推门走进自己的卧室,却看到青年正坐在床上擦着自己半干的头发。

被水打湿了以后的金褐色卷发也不甘心垂下去,有那么几撮还会十分倔强地四处乱翘着,撒加看着有趣,伸手想要触摸的时候又僵硬了一下,然后慢慢收回手。

那是他不能触碰的地方。

青年似乎也因为那撮头发而感到苦恼,抓了几下之后索性放弃了一般地把羊绒浴巾丢到一边,披了一件外套就晃出门去。

撒加把视线移回自己的床上,上面没有方才青年丢下的浴巾,床单洁白,被子蓬松而柔软,上面还会有太阳的味道——今天白天天气不错,他让钟点工把被子拿出去晒了晒。

或许是因为被阳光浸润过的被子太过舒服,撒加躺到床上闭上眼,睡意就如蜿蜒的藤蔓一般缠绕上来。

作为一个白手起家,不到三十岁就登上当地富豪榜的青年企业家,撒加最大的杀手锏就是自己具有惊人预判力的眼光,从炒股捞到第一桶金到投资研究高科技电子产品,再到积累资本进军房地产业,他总能在关键时刻做出铤而走险却无比正确的选择,并且几乎是百战百胜。他在看到这栋依山傍水的小屋的第一时间就确定了,这是一块绝对的宝地,一定要拿来做开发,至于房主是当地有名的钉子户这件事,他到并不怎么在意,说到底不就是钱的问题吗?前几位开发商都是因为耗不过而放弃了项目,区区一点补偿金远比不上来的收益多,撒加不做他想就派出卡妙拿着一张支票去和房主谈判:要多少自己填,你要多少我们给多少。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房主直接退回了那张支票,并且撂下一句话:让你们老板亲自来谈判。

撒加当然在心里鄙夷了一下,不过这块宝地实在太过诱人,他咬咬牙就决定动身赴宴去了。

等他到了当地最豪华的水上餐厅,见到那位自称房主的小姑娘的时候,差点惊讶得忘了思考:业界大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位可是古拉杜财团最年轻的女总裁城户纱织小姐啊!先前撒加得到的资料显示房主是一个名叫星矢的东洋少年,这个人查来查去就像一张白纸,他也就没多在意,却万万没想到这个星矢背后竟然是城户家的大小姐。

沙织和星矢倒是非常客气且爽快:您想要这块地,没问题,我们不需要您支付任何补偿金,只有一个要求,请您在这栋小屋里住够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您必须保证一天中至少十二个小时在这栋房子里,并且不能对房子里的任何陈设进行改动。

撒加觉得对方在跟自己开玩笑,直到沙织当着公证员的面拿出了一张协议书,他才意识到这个小姑娘是来真的。

就是这样一份怎么看怎么可疑的协议,换做别的人一定会满心怀疑地拒绝,但撒加毕竟是撒加,他也想不出城户沙织骗他或者捉弄他的理由,于是就毫不犹豫地签下了名字。

这样,撒加就带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和几件轻便衣物入住了这件小屋。

屋子看起来的确年代久远,但里面的陈设都有新装修过的痕迹,客厅里有崭新的沙发与电视,通往二楼卧室的楼梯也是刚漆过不久的,特别是浴室里那个华丽而舒适的大浴缸让他非常满意;再加上小屋外安静优美的环境,撒加甚至觉得自己像是来这间小屋度假三个月的。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这间小屋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城户沙织给他的考验还远远不止于此。

撒加是在第二天傍晚发现小屋里的这个青年的。实际上住进来的第一天晚上他就察觉到房子里还有别人,找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而当他第二天从二楼走下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个青年正在客厅里读报纸。

正常人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惊恐和愤怒,撒加也是一样,他上前去质问男人的身份和进入这栋宅子的目的,对方却仿佛听不到他的声音一样无动于衷,就在撒加认为自己已经用尽了所有文明的警告方式,准备动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过了男人的肩膀——这可真的把他吓到了,撒加苍白着脸色给沙织小姐打了一个电话,但无论他问出什么问题,沙织只回答说对方不会伤害你,这就是给你的考验。

好吧!撒加咬着牙挂了电话,不就是一个看起来像是幽灵还是鬼魂一样的东西嘛!没什么好怕的。

实际上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位年轻的鬼魂先生似乎曾经是这个屋子的主人,他每天有着非常规律的生活,早晨九点左右身着正装出门,晚上五点左右回到家里,偶尔也会晚归——穿着相当华丽的衣服,大概是去参加晚会一类的,一般这种时候青年都是一脸疲惫和烦躁。

还有,这位青年有一个和他一样的习惯,就是自己动手准备一日三餐——确切的说,撒加只能确定对方是自己动手准备了早餐和晚餐。

除了每天会在书房里跟另一个人面对面坐着处理公务,在厨房里与另一个人穿身而过,在浴室里会看到一个裸男站着淋浴,一早醒来看见自己和另一个人重叠在一起以外,对撒加倒是没什么别的影响。

开玩笑,这些事简直就已经完全影响了撒加的全部生活了!

偏偏城户沙织的协议里表明了他不能改变小屋内的任何陈设,撒加也就无法避免要和这个青年日日夜夜地进行单方面接触。米罗和穆也来过两次,撒加仔细观察了一下,觉得他们大概是看不见那个青年的。

撒加开始怀疑这是城户沙织给他下的什么诅咒。

对东方风水学颇有研究的穆听过后否认了这一点:“老板,我敢肯定没有这样的诅咒,我问过我一个神学专家朋友,他也没听说过这种奇怪的诅咒。”

撒加后来又去咨询了自己在物理学上造诣颇深的表哥阿斯普洛斯,这位科学狂人听了这件稀奇事倒是很感兴趣,来了两趟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最后他神秘兮兮地对撒加说:“撒加你知道吗?有时候你知道得越多就会发现,有些现象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我下周还有一次海外演讲,正好德弗特洛斯也在那座城市……我说你那个不耐烦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要是换别人早就劝你去看心理医生了好吧?”

撒加当然不可能去找心理医生,他还记得上次他被别人劝着去拜访一位据说很著名的心理医生,被对方怀疑有轻微的精神分裂倾向的事。

反正就是谁也不相信他看见的东西,撒加只能安慰自己尽快习惯了就好了。

撒加观察了两天,到网上查了很多资料后发现这位房主身上服饰的花纹似乎是文艺复兴时期的贵族的装扮,从他经常会经手的公文来看,应该是主要和港口的商人们做生意的新贵族,家里的仆人和家庭成员应该不多——撒加看不到别的人,只能看到青年似乎在和身边的什么人交谈,如果青年触碰了屋子里的什么东西,他就能看到那样东西,一旦青年离开,那样东西也就随之“消失”了。

撒加逐渐对这个灵异事件的出现机制感兴趣起来:除了青年本人,他还能看到青年触摸的东西,但是与青年接触的人却无法看清楚面容;青年显然是看不见他的,而通过青年的活动轨迹,撒加逐渐可以摸索出这个房子当年的结构,并且惊讶地发现眼下房子里一切的构造和那时候都十分相似。

这个人,明明看起来身份还挺尊贵的,却意外地经常会出现在厨房里。

每次撒加站在灶台前热牛奶的时候,都能看见青年拿着一本菜谱仔细地钻研,然后从处理食材开始一步一步地自己准备饭菜。

观察的久了,撒加就能看出来,青年有时候会准备的很简单,有时候则会加上两三道肉菜,大概是为了某个很重要的客人或者亲友准备的吧?

有那么几次,撒加还偷偷从对方那里学了两道简单的热菜,某次在超市里还鬼使神差地买了食材回来自己做菜,当然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了。

还有就是,青年的身材很好,撒加几次在浴室看到对方的裸体时都忍不住要感叹这副比例完美的身体大概是维纳斯的杰作,可惜米开朗琪罗不认识他,不然就没有大卫什么事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后背上一道深深的伤疤,看起来就像一条沟壑,不知道背后隐藏了怎样触目惊心的故事。

撒加有时候会下意识在对方看书的时候偷偷瞥上两眼,那些拉丁文的著作看得他头脑发昏;当然,撒加偶尔也能看见那个青年拿到类似于《十日谈》的作品,然后看着看着就红了一整张脸。

直至后来他们终于交谈上了以后,撒加听对方说对于那些作品里描绘的“奇闻异事”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表示连他这个未来人讲述的那些奇怪的故事都可以接受的时候,撒加还会想起来偶然在书房看到的那一幕。

可能这个人……在这种方面意外地有些不太坦率的可爱呢。

如果一个人每天都在单方面观察另一个人的生活,恐怕想不在意都很难做到,直到某天那个青年进入了自己的梦境,撒加才猛然意识到,这样一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竟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了他生活的重要部分。

那是一个古怪的梦,在那个梦里,撒加看到自己倒在壁炉旁边,房门与窗户紧闭,炉火烧得正旺,而那个青年正在一旁焦急地对着倒下的自己喊着什么,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撒加猛然惊醒之后,每次路过壁炉的位置都会下意识看一眼,把那一处在自己来之前就已经封死了的事实确定了一遍又一遍。

梦里的那个青年似乎是知道撒加的存在的,虽然只是梦境,却让撒加产生了一种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失落感。

如果他们能说上话……撒加盯着青年虚幻的睡颜,过去他都会避免这样做,但是今天,不知为什么,他很想这样做一次。

靠得如此近了才发现,原来对方的睫毛很长,那双好看的翠色眼睛闭上以后那张脸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凌厉与冷峻的感觉,撒加能看出青年的地位不低,如此年轻便身居高位的人竟然会在厨房里研究料理,还会每次把浴室里的香料更换成不同的类型,书房里似乎堆着看不完的书……因为太过生活化,所以反而让撒加忽略了对方可能存在的另一面。

撒加想起来,忘了是听谁说起来的,人们在自己的房间里和在外面的表现是完全不同的,在私密空间里最放松状态的你才是真正的你。那么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此时也是他真实的样子吗?

那么人前的他又是什么样的?那双温暖而充满活力的翠色眼睛,会在航海家和商人的面前变得精明而威严吗?在皇室面前又会不会变得恭谦而礼貌呢?

如果能进行平等地交谈的话……他们说不定能成为很合得来的朋友吧?

另一面的你,离开这间屋子以后的你,会是什么样的?

第二天早晨,撒加是被有些刺眼的阳光晃醒的,眼睛刚睁开的时候还没能完全适应过分明媚的光线,模糊当中就看到了那对漂亮得近乎剔透的祖母绿,视线清晰了以后发现对方也没有移开视线。

那个人……是在看着他?

撒加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是不可能的吧?或许,或许那个人身边还有什么别的人,就站在自己“身后”,或者……就在自己现在躺着的这个“位置”——那个眼神明明就是看着最亲密的人的眼神,一定是……

可是……撒加忍不住要移开视线,又不甘心地重新看向那双眼睛,然后再次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那双翠色眼睛里映出来,分明就是自己的样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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